【沙漠之空.空之騎士團.伴之二十九.隱藏的計劃】
「你就是那個樂天嗎?那個總是被青禪警戒著的精靈。」
「我是樂天,你右手上的傷……是跟我公會的龍戰士交戰後負傷嗎?」
樂天此時坐在床上,早前青禪交給他的資料,他已經翻開了上百次,近日青禪把平日的報紙交給樂天,畢竟在納雷斯高原的人類商業營地,也有一些小型報紙去寫當天有關當天的新聞,當中也包含了很多商人的廣告,最重要一點是免費派發,都在人流非常之多的市場出口入派發,生怕別人不清楚市場內有什麼商品一樣。
眼看著留著半短不長、黃髮的黃泉,此時他的右手或許是以繃帶包紮著,但樂天也可猜到黃泉這傷到底是如何來的,因為當天他也知道龍戰士迎戰的消息,但看著此時的黃泉,他身上上下或許也有些外傷用的藥物包裹著,可是他如今還在自己眼前,跟自己擔心的龍戰士相比……到底那一位比較強?
樂天此時的思考一步又一步走進混亂之中,因為他清楚空之騎士團當中那位龍戰士的實力,只可傷對方一隻手的話……夜.鳥銀不就……
「你也是人類跟精靈的混血吧?為什麼你要幫助那隻沙漠亡靈?」
「我跟他的對決,是我勝了,如果他先前猜到我的身份的話,跟你報告可能性很高,所以青禪本就認定你會清楚我的身份,畢竟是青禪叫我去挑撥及宣戰的;而後者那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因為這天我的任務就是看守你了。」
樂天的提問,或許他也清楚當中也是必然的事,但從對方口中親口承認的話,那種感覺也是不太好受的,對方在同一情況及能力之下,可以戰勝自己自信滿滿的朋友:同為帶有人類及精靈之血的龍戰士,自己的朋友,夜.鳥銀則敗了給這人,名為黃泉的龍戰士。
而青禪也了解自己會去花時間去追查有關這方面的資訊,但對當時的情況而言,了解對手的背景對交戰就會有一定信心及支援,但當樂天花時間在這方面時,青禪已經有更多時間去計劃更多的方案去應對了,也就是青禪永遠早樂天一步。
想不到身為外地而來的人類,可以這麼了解精靈之城:比路里亞及自己公會空之騎士團的情況,或許青禪親口承認有奧凡這個對兩者而言的萬事通在身邊,但青禪交給樂天的情報當中,超過八成以上也是青禪自行去確認相關情報,不是單純由一方告知就完全相信之下去計劃奇襲空之騎士團的方案。
「我想再問一個問題,雷鳴幻天到底是什麼?一個公會?一隻雷龍?青禪是如何加入你們的……奧凡應該是無法走出沙漠……」
「這個我可告訴你,我是前雷鳴幻天的公會長,而雷鳴幻天也是我的雷龍名字,而另一部份的問題,青禪沒有告訴你嗎?他的說法是,只要樂天有調查過有關卡魯森林的事,就不會問這方面的問題……」
樂天的提問之下,令他心中暗暗一驚,可是他也沒表露出來,但青禪連這點也預想過嗎?可是樂天的腦袋很快運轉起來,自己在交手前期,總是追查著比路里亞的公會,到了後期才慢慢調查比路里亞之外的公會及事件,自己原來的思想也局限在比路里亞,被身為外來者的青禪慢上兩三步之多。
也可說青禪已經調查完畢的事,樂天才去集中分析那些事,到青禪已經清理掉他們走進比路里亞時的痕跡時,樂天才去追查比路里亞之外的地區,如卡魯森林,所以樂天此時才真正了解到自己一直走進了誤區……
不是樂天調查能力上的問題,而是一開始自己就走進推理的誤區之中,所以樂天大敗的情況也是被青禪預想到,而進一步俘虜了自己,此時樂天也無奈地笑了笑,黃泉看到他的笑容後,也清楚樂天明白自己的說法,也無意再追問下去,靜靜地看看報紙,黃泉也樂得清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窗子外的風景,悠閒地進行他的看守任務。
「安姆,這是我的計劃,當然這是要你跟黃泉完全恢復過來才可行,也就是跟他的配合之下……在奧凡還沒回來前,你的傷勢比黃泉輕很多,不要再因空之騎士團的事而煩惱,你真的甘願活在奧凡底下嗎?」
「青禪,我明白你的想法……只是我在過去,一直跟隨著的黃泉也被奧凡打倒,或許也是你的計劃之下……但奧凡那種實力不是我們三人就可……你真的有信心說服那妖精嗎?」
此時屋子的另一邊,或許樂天跟黃泉還在悠閒地看報紙,但青禪跟身上還包著繃帶的安姆已經正在計劃著什麼似的,但這些計劃也是私下安排而且,完全是針對著奧凡而來,青禪到底在想什麼?
「還要時間準備,炎陽焚風我也治療好了,接下來看牠的恢復力如何了,而黃泉的雷鳴幻天也是同理,而空之騎士團我們更不用理他們,只要那商業公會出手的話,或許就會倒台了……」
「我……代炎陽焚風感謝你為牠治療,但不是有情報顯示,那個港口公會的老會長也到空之騎士團幫忙嗎?我們在這個時間點上去對付他們……真的是最好嗎?」
青禪的考慮及行動,令安姆的擔心慢慢地消去,可是真正要憂心的事,當她想開口追問青禪時,青禪突然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巴前,示意不要說話,安姆只好把想吐出來的話吞下去,此時她才發現外面一團黑影慢慢接近這屋子。
青禪很快反應過來,跑到屋子外,他也預想過這方面的可能性,所以很快應對起來,而沙子上的黑影飛快地接近這屋子,青禪也剛好走到屋子大門前,一個黃金色的身影從沙子上的黑影跳出來,身上已經破碎的棕色布條說明了到底是誰,還就是奧凡嗎?
「咯咯……青禪,你有固定骨骼的方法吧?沙漠中什麼也沒有呢……那可惡的巫妖……如果不是他先把我的骨頭完全燒紅、燒熱起來,我的骨骼不會這麼輕易斷開呢……咯咯……」
「你回來了嗎?你不是告訴我,你的骨骼也可完全免疫元素的傷害嗎?有固定的方法,只是你的骨骼還很熱吧?固定後恐怕也會燃燒起來……不行,現在無法包紮……要等溫度自然下降才可。」
奧凡此時身上的布條已經不多了,大多也是被火炎燒破,他手臂上的黃金色骨骼或許有上十道裂痕,但奧凡的肋骨跟其他骨骼比較之下,明顯不同,有數十根明顯是巨力弄斷,此時一一也在奧凡的骨手上,同時發著黃金色的光,青禪把一記冰矛打在其中一根斷骨上,那種熱力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把冰矛氣化為水蒸氣!溫度之高令青禪吃了一驚。
「咯咯……無法了……我也不清楚我打了多久……當時我以匕首刺中他的左手……他右手上的火球就迎面而來了……他被我刺中時的樣子呢……多麼暢快的感覺……咯咯呵呵……」
「咯咯……我跟傳說中的黃金骷髏不同,可以完全免疫元素及物理傷害,我的骨骼可吸收一部份魔力,事後再慢慢散去那份魔力……那記火球的溫度還在我的骨骼中……連日的交戰……看穿了我這點……火球之後又來一記冰刃呢……半空中的我無法迴避之下直接命中了……咯咯……」
「咯咯……還好狼孩的反應夠快……把半空中的我帶回地面……如果不是他在半空中可多次命中我了……狼孩在連日以來也全力幫助我對抗那隻可惡的巫妖……直到我們三方也身負不同程度的傷勢之下……還是以老本行的方式走回來了……」
奧凡一口氣說出一個又一個令人驚訝的事實,直接被火球轟中?被冰刃凍結起來?青禪光是想像就感到一絲恐懼從心底中湧出來,可是他很快把那種恐懼強壓下去,因為他清楚現時不應被恐懼覆蓋自己的想法,而是集中到奧凡身上,集中檢查奧凡骨骼上的裂痕,考慮應該以什麼方法接骨。
接下來,奧凡在青禪幫助下走進屋子中,青禪不清楚那裡來的小木棍及繃帶,看著奧凡那數十根還在冒煙的骨骼,連他也無從下手,奧凡也清楚自己骨骼上的魔力久久不散,自身的靈魂能量也因為先前交戰已久而轉催微弱,一時三刻無法即時化解殘留在骨骼上的魔力,使黃金色的骨骼慢慢散發出一定的熱力,在這樣下去的話,他的肋骨很有可能因為過熱而變型起來。
「咯咯……把我的骨接好時……那隻巫妖的魔力還留在骨骼之上……我會慢慢化解那魔力……聽我指示下才接另一根……咯咯……這一點痛對比我的仇恨而言……也算不上什麼呢……咯咯……」
青禪也不清楚花了多久,慢慢以冰矛魔法一點一點地把奧凡的把斷骨慢慢降溫,再以魔法把先前準備好的木棍化為冰棍,飛快地接上斷口後就包紮起來,按照奧凡的說法,他的骨骼只要接上就可行了,會自行恢復過來,只是因為接口非常之熱,好像溶化一樣的鐵,要用上冰棍降溫下才可準確接上斷骨。
奧凡每次接骨時或許沒大叫出來,斷骨處所湧出的暗紅色血水一下子化為紅色煙霧,加上他全身上下的骨骼一起震動時所做成的聲音也說明了他正在強忍著痛苦一樣。
當奧凡的手術完成後,青禪發現黃泉正在坐在門外等待著他,當他想懷疑黃泉為何在這邊時,他再看看窗子外,原來天色已經由帶著剛猛光線的正午由慢慢轉變為柔弱的黃昏了,此時黃泉正在提著一個小杯子,吸一口飲料後,看了看青禪。
「你的手術完成了吧?我記得差不多時間要換藥了,所以先到這裡,你要一杯嗎?晚餐是那個商業公會送來……他們說正在攻佔空之騎士團物品市場了……房間中……奧凡他怎樣呢?」
「沒錯,也到了換藥時間了……你跟安姆換班了?只有單手可活動下如何倒給我呢?我幫你拿著好了……我還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接骨手術呢?不過也可用來當醫學教材……」
黃泉在桌子上拿了一個杯子給青禪,青禪接過後,按著杯子,方便只有左手活動的黃泉慢慢把淡茶倒進那杯子,青禪先吸了一下茶水,再看了看那商業公會準備的晚餐……自己剛剛那手術之下,還有什麼心情吃飯呢?
而在黃泉追問之下,青禪也道出他的想法,的確就在醫術而言,奧凡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教學用具……一個會活動的骨骼……此時忍耐著巫妖魔力的奧凡突如其來感到屋外有一絲冰冷的氣息吹進他的房間,很久也沒這種感覺了……是因為跟巫妖的魔力對抗太久天出現這種情況嗎?
「請問你的名字是?你的美貌沒被你的傷勢影響……剛剛那人去了那裡?」
「你清醒過來了呢?我名為安姆……赤刃.安姆,先感謝身為俘虜的你,對我稱讚……這是你的晚餐,黃泉跟我換班了,你也應該肚子飽了吧?飯後把這小藥丸也吞下去吧?青禪說以防你的腿有後遺症的消炎藥。」
樂天在早前看完報紙後,也沒再跟黃泉交外什麼,唯一一次的就是午飯時間……看著黃泉只以單手之下進食也成大問題,可是樂天很快就回想到空之騎士團的傷員之多,到底自己不在公會時,小夜碎會否自由照顧自己?小空他們也……光是想到空之騎士團的情況,樂天就清楚自己要活下去,先決條件也就是先要吃東西!所以他很快地把午餐解決,令狼狽的黃泉一時之間也無奈地看著他。
而樂天在吃飯過後就很快睡著了,畢竟無法活動,只可躺在床上,跟黃泉再三試探之下還是無法套出什麼情報,最終也慢慢睡著,一直到剛剛起來的時候,看見一位身穿紅色衣物的女子,或許先前在半空中看過對方,但連對方的名字也無法得知,更沒空去細看對方的容貌了,此時的安姆正在集中精神看著自己手上的小書,而她的衣物上圖樣跟她的身份……樂天還沒開口也猜想到一二,但當樂天細心地看著對方的臉時,或許她的手臂也包上了繃帶,但整體的氣質、眼神也令樂天從心底裡稱讚了她。
樂天再按照安姆的話,看了看自己的桌子上,有一份就份量而言可說是非常高等的晚餐,食物的香氣隨著安姆打開圓蓋子後,慢慢湧進鼻腔之中,再看著旁邊的刀叉,加上肚子如安姆所言,馬上響起來了……
當樂天的肚皮按照安姆所言響起來時,安姆也不禁一笑,接著慢慢回頭看書起來,樂天此時的無奈可說是到了最高點……自己原來苦苦建立的形像就一下子被肚子的叫聲而通通破壞掉了,苦笑一下後慢條斯理地進食起來。
可是樂天或許在進食之中,但他的腦子還在思考著那個可能性,到底他應否幫助青禪呢?就算青禪告訴自己有那可能性……自己到底應否真心真意幫助他?如今連食物、藥物也一一送到樂天面前,自己真的有那個價值,被青禪看上嗎?真的為了小夜碎、為了空之騎士團而幫助青禪倒戈奧凡嗎?應該是時候有個答覆了吧?
「那個商業公會想跟我們打價格戰嗎?為了我的爆炸頭……等一下!你的眼神……你心裡很想說光頭吧!」
「沒那個意思呢……噗……真的對不起……老頭子,我們應該如何是好?要提弓襲擊那商業公會的話……」
「我們也是他們的附屬公會……或許他們的公會長還在暈倒,但我們的紡織業還是由他守過來的。」
「我喜歡他們當中一個會員!所以我代表我的公會要幫他們!我們保留下來治煉用的治煉物還有很多呢!」
「等等……為什麼什麼理由……價格戰我們也可幫助,但我們有一名總指揮配合多個公會之力的話,應該可事半功倍吧?」
「哎啦哎啦……老夫自有妙計,總指揮由港口公會來當吧?或許你們兩公會的戰力是比路里亞最好,但不用這麼急性子吧?而價格戰我也玩了沒三十年也有三十年呢?相信我吧?還好那妖精留下來的情報系統還可運作一部份……」
在空之騎士團外,某個大型帳篷之中,有著多名公會長正在討論如何幫助空之騎士團……當中有男的,有女的,有的雙手手指間留著老繭,有的帶著文靜氣質,有的光頭,也有老的……而當中被叫作老頭子的會長,很快就當了這次的總指揮,空之騎士團的命運會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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